2020年3月28日 星期六

《監察役 野崎修平》:後泡沫經濟時期的銀行之中,監察役與行長的對決


上一篇關於《王冠 第三季》的文章結束之後,接下來要寫的兩篇文章,都是屬於《野崎修平》系列影(原作為系列漫畫)的文章。

雖然說我自己稱為《野崎修平》系列,但是實際上這個「系列影劇」只包含《監察役 野崎修平》與《頭取 野崎修平》這兩部影劇

當然了,稱為《野崎修平》系列,只是方便於我自己在整理檔案的時候,可以將這兩部影劇給丟在同一個資料夾裡面

基本上《野崎修平》系列總共兩季,第一季是《監察役 野崎修平》(總共八集),第二季的話則是《頭取 野崎修平》(總共五集)

因為前一陣子一口氣刷完了《監察役 野崎修平》與《頭取 野崎修平》,所以才會打算接下來兩篇文章將這兩部影劇寫完

那麼首先要帶來的,就是針對《監察役 野崎修平》的探討與分析




<《監察役 野崎修平》後泡沫經濟時期的銀行之中,監察役與行長的對決>

[I. 理想主義者與獨裁者的對決:各持己見、互不相讓的野崎修平與京極行長]

1.      野崎修平:處在後泡沫經濟時期,正直而勇往直前的理想主義者

「野崎是個過分正直的人,忠於自己的職守,為了正義,也願意放棄升官─是個與妳(指立川)完全相反的男人,就像往自己頭上套枷鎖一樣。」
─立川表達想要向野崎「打招呼」的想法,卻被武田專務潑冷水。

時間是在約略1998年的時候,我們的主角.野崎修平一開始只是大空銀行(影射現實世界中的日本債券信用銀行,以及後來將其改制而成的青空銀行)某鄉下分行的分行長。

野崎雖然在銀行業工作,但是他老兄卻是個性格過分的正直,甚至到了有些濫好人的程度的人(可以放款給沒有擔保抵押品的鄉下工廠廠長,雖然對方最後還是將錢還給了野崎,但是本人表示我自己有留一手),然而他卻破天荒的被提名為監察役,並且直接就到了大空銀行的總行展開新的工作。


到了大空銀行擔任監察役之後,野崎首先就注意到了一個問題─有一間名為谷田代理的企業似乎有著詭異的問題融資(因為有人偷偷寫信告發),於是野崎找上了董事會的一員.鬼塚常務之後,接著又跑去谷田代理。

雖然谷田代理的經營者.谷田先生聲稱自己只是普通企業,甚至還放話說自己與大空銀行的高層有交情,但是野崎認為谷田代理實在是太過可疑,結果就是同為董事的阿部董事放話叫自己別深入調查,甚至還被鬼塚常務找人打成重傷。

這件事情導致同樣是董事的林專務關切,但是谷田代理的非法融資雖然有檢查部的渡邊部長幫忙,最後卻先是導致阿部董事被革職,而林專務與鬼塚常務也接著被坑殺(後面的條目會另外解釋),過程中甚至連營業第一部的職員.和田還被發派到偏僻分行。

隨著林專務與鬼塚常務遭到坑殺,乃至經由原本是職員卻當起情報商的沖田,發現了東都政策研究室這個與大空銀行以及執政黨關係密切的黑道組織,以及渡邊部長被發派子公司之後,野崎認為整件事情並不單純。

而且提拔了野崎的京極行長一方面暗示野崎不要深入調查自己,另外一方面又先後引進了本來在子公司任職、後來破格提拔的武田專務與柳澤副行長,乃至原本在東銀座分行擔任分行長、後來被提拔為企劃部部長與董事候補的立川,讓野崎開始認為京極行長是個危險的人。

尤其後來的銀座一丁目開發案,先是讓野崎感受到了提拔自己的京極行長是個危險人士,甚至接下來的新日本銀行合併計畫,更是讓野崎發現京極行長是個可以為了掩蓋大空銀行負債累累,而不擇手段用上荒唐手法的人。

一開始的時候,野崎本來是想要當一個正直的監察役,也認為自己應該要以正直且不懈努力的心態看待這份工作。

真要說的話,野崎其實可以說是一個非常白目的人─他拒絕聽命於其他董事,也拒絕與其他董事勾結,甚至還拒絕了任何別人送來問候自己的禮物,還在股東大會上與眾多股東吵架。

除此之外,野崎雖然有自己獲取情報的方式,但是他卻也經常性的與黑道組織起衝突,而他雖然可算是董事的一員,他卻過度的不知變通,甚至一度想要憑一己之力改變大空銀行。

最後,野崎也對於大空銀行在泡沫經濟時期的不明放款、浮濫放款十分有意見,也對於大空銀行與黑道組織勾結十分不贊同,甚至認為上司不應該為了掩蓋自己的不法行為,而對下屬施壓。

但是當野崎發現大空銀行是一個充滿人心險惡的場所,乃至自己如果想要擊倒幕後的終極黑手.京極行長,他最後決定採取激烈的手法
—由於京極行長企圖將大空銀行私有化,野崎最後決定動用其他董事與眾多基層行員的力量,將京極行長徹底掃下台。

野崎因此成為了新任的行長,但是他並不曉得其實被自己掃下台的京極行長,早就已經在暗中謀劃要如何倒打自己一耙子

2.      京極行長:表面上溫和善良,實際上卻想隻手遮天,主宰大空銀行的獨裁者

「像你這樣子的人,可能永遠也不會明白,欲望是沒有終點的─想當部長,成功之後,又想要當董事;當上董事之後,又會接著想要當常務、專務、副行長、總行長。最後,在成為總行長之後,又會想著在銀行內留下自己的影響力。銀行如果已經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你也會想要使其按照自己的想法運作吧?
─股東大會的前一天晚上,京極行長透過與野崎的談話,赤裸裸的表現出自己對於權力的欲望。

大空銀行的京極行長提拔了原本只是鄉下分行長的野崎,讓野崎一口氣從基層職員成為了監察役,就算說是野崎的恩人也不為過。


初登場的時候,京極行長試圖給人一種溫和善良的好人的形象,但是其實我們很快就會發現,京極行長與好人的距離實在是太過遙遠了。

首先當林專務試圖請求京極行長,該怎麼處理與黑道組織.東都政策研究室的關係的時候,京極行長就裝傻表示自己不曉得該組織是什麼來頭。

而京極行長雖然故意放任野崎調查大空銀行董事會成員與東都政策研究室的關聯,但是他卻又刻意想要誘導野崎,讓野崎停止對於東都政策研究室與自己是否存在關聯的調查。

後來的銀座一丁目開發案之中,雖然有很明確的京極行長與大日本生命(一間大型的保險企業)乃至與總理的貪瀆線索,但是京極行長又發揮了自己的專長。

京極行長面對野崎的質疑,乾脆就直接裝死,還趁機坑殺了原本擔任東銀座分行長的退休職員(甚至與銀座一丁目開發案的所有相關人士切割),讓自己成為了名副其實的不沾鍋。

最後京極行長看到日本商金銀行、芙蓉銀行與雲雀銀行透過合併,成立了日本的第一間巨型銀行.朱音銀行(這是我自己採取的音譯,原文是あかね銀行),於是也想要如法炮製。

當時的大空銀行早就已經因為不良債權過於龐大,處在債不抵資的瀕臨倒閉狀態之下,但是京極行長仍然想要透過大空銀行與四葉銀行以及光明銀行的合併,成立另外一間巨型銀行.新日本銀行。

除此之外,過程中京極行長因為發現野崎實在是太過白目,所以還刻意從大空銀行的子公司引進武田與柳澤,讓這兩人分別擔任專務董事與副行長,甚至還讓原本是東銀座分行長的立川被拔升成為綜合企劃部部長,變成董事候補。

其實綜觀京極行長,就可以發現京極行長是個性格十分惡劣,而且又善於切割的人,雖然可能有些老糊塗(後面會再來解釋),但是要說他老兄是大空銀行第一不沾鍋的話,絕對是不為過的。

畢竟切割幾乎可以說是京極行長的絕招,隨便來個次元刀就可以把不利於自己的關係切個一乾二淨,最後都是讓一些其他底下的人來給自己當替罪羔羊。

除此之外,京極行長的私心其實也特別強烈─為了要讓自己可以一直主宰大空銀行,他甚至可以冒著可能必須增加債務的風險(後面也會另外探討),而與四葉銀行以及光明銀行合併,進而取得合併主導權。

然而新日本銀行的成立構想最終被野崎拆穿,野崎指責京極行長為了將大空銀行私有化而不擇手段,但京極行長卻因為被野崎掃出大空銀行,而決定採取最為激烈的報復手段

[III. 探討與分析]

1.      谷田代理與東都政策研究室:銀行、政府高官與暴力團,錯綜複雜的關係

「谷田代理是騙錢的非法股東吧?...請現在立刻收回這筆資金,如果讓媒體知道這件事情的話,大空銀行就會瞬間失去信用,股價也會大幅下跌,導致無法調度資金,最後因而破產倒閉!
─野崎在調查了谷田代理的真相之後,請求阿部董事將貸款資金收回,但是當時他並不曉得,谷田代理的借款還只是整件事情的冰山一角。

在野崎被拔升為監察役之後,他第一個遇到的難題就是谷田代理與東都政策研究室的問題─這兩者互有關連,其中前者是非法股東,後者更是黑道組織。



谷田代理一案造成董事會的阿部董事被林專務與鬼塚常務坑殺,並且也將繼而造成了林專務與鬼塚常務又遭到京極行長坑殺。

為什麼一個代理公司可以造成三個董事的大亂鬥,乃至接著又導致京極行長接著出手坑殺勝出者,就必須要說明一下─因為谷田代理本質上,就是非法股東。

所謂的非法股東(原文:總會屋),就是那種利用自己作為股東身分,因為本身掌握部份的某企業股票,從而向某企業要求金錢甚至進行勒索的個人或組織團體。

之所以會冒出谷田代理的這個問題,就是因為大空銀行的營業部職員.和田發現營業部與谷田代理之間的融資,於是向野崎爆料,結果卻導致和田被抓包之後發派到九州的外圍分行。

野崎追查了谷田代理貸款了三百億日圓巨額的融資之後,發現谷田代理利用這些貸款全數進行股票投資,並且賺了超過七十億日圓(這樣子的行為等同贊助非法擾亂股市,有違反日本《銀行法》與《證券交易法》的嫌疑)



這件事情被野崎抓包之後,阿部董事遭到林專務與鬼塚常務的坑殺─林專務想要切割阿部董事,而阿部董事雖然寫了告發書想要掀開林專務的底,但是京極行長作為超強不沾鍋,當然是將告發書又送給了林專務。

林專務將阿部董事撤職之後,阿部董事想要掀開營業本部第一部的底(該部門疑似是鬼塚常務的地盤),卻發現原來自己的名義早已被冒用於針對谷田代理的融資(此處暗示,這有可能是鬼塚常務的傑作)

但是這件事情當然沒有因為阿部董事被革職就結束,因為野崎很快就發現谷田代理的背後是具有一定程度規模的黑道組織.東都政策研究室,而且京極行長透過谷田代理幫鷹山總理洗錢,甚至也有賄賂鷹山總理與其他議員。

雖然野崎發現了這些事情,但是這些大空銀行與鷹山總理透過谷田代理洗錢與賄賂的關係,卻被已經打算離職的大空銀行職員.沖田爆料給媒體,結果導致大空銀行被媒體找上門來。

此時谷田代理早就已經人去樓空(或許是阿部董事被革職之後,就集體捨棄企業了),而就在野崎經過調查發現林專務是大空銀行與谷田代理勾結的窗口(這就是為何林專務想要與阿部董事切割,當然後來還是被野崎給查出來)的時候,林專務也夥同鬼塚常務想要扳倒京極行長,將京極行長掃下台,以便消滅野崎。



只是野崎召開記者會說明大空銀行高層與谷田代理勾結之後,大空銀行的股票就開始暴跌,甚至還要日本銀行(日本的央行)資金挹注才免於股價崩盤,而另外一方面,由於京極行長早就已經提前布局,因此林專務與鬼塚常務的政變行動也徹底失敗了。

野崎早就決定要向東京地檢署告發林專務的行為,因此就算沒有演出來,我們也能知道林專務很有可能會被革職並且吃牢飯,而與林專務合夥的鬼塚常務恐怕也不用在大空銀行的總行混了。

其實谷田代理與東都政策研究室這樣子非法股東+黑道組織的搭檔,可以說是在日本泡沫經濟的時候最常見的組合,尤其在泡沫經濟以及泡沫經濟後,一些企業與黑道組織難分難解可以略見一二。

當然阿部董事、鬼塚常務與林專務的情況,可說是狗咬狗一嘴毛─因為這些人很明顯都是大空銀行與谷田代理勾結的窗口,而林專務為了要自保,雖然挑起了大亂鬥將阿部董事坑殺,但是卻也陷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狀況。

因此野崎找上林專務,希望後者坦白的時候,林專務就感慨自己為大空銀行鞠躬盡瘁,最後卻被當成犯罪者─雖然林專務本質上並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他卻在谷田代理一案之中,被京極行長當成了蜥蜴的尾巴並且加以捨棄。

有的時候如果遇到黑吃黑,大概就是這種感覺─畢竟董事會大亂鬥之中,最需要的一種能力絕對不是經營能力,而是厚黑能力。

不過在這三個董事之間的大亂鬥結束之後,整件事情並沒有落幕─因為野崎很快就透過了大空銀行的業務推進部,得知了G1計畫。

2.      銀座一丁目開發案:貪瀆、官商勾結與浮濫融資的溫床

「這就是G1計畫的全貌─大空銀行與大日本生命收購銀座一丁目的土地,建立高樓大廈的計畫草案,結果變成無法浮出水面的廢案。本來想說可以爆料給媒體的,但是給你(指野崎)的話會比較有趣這就是潘朵拉之盒裡面充滿著大空銀行的黑暗、恐怖,以及惡意。打開那盒子讓真相公諸於世的話,深不見底的黑暗會一次爆發出來。你會有這個勇氣嗎?
─曾任職銀行但是後來改當情報商的沖田,將自己所擁有的關於銀座一丁目開發案的資料交給野崎的時候,試探野崎對於索取並且閱讀資料的態度。

在大空銀行之中被列為機密的G1計畫,全名為銀座一丁目開發計畫,其中的骨幹主軸之一就是銀座一丁目開發案之中,意外受到矚目的木村大樓。


野崎最初尚未全盤了解銀座一丁目開發案的時候,只有從新上任的大空銀行第一位女性分行長─大空銀行東銀座分行的立川─那邊聽說,一位姓木村的老婦人常常會去東銀座分行鬧場。

原來當年木村夫婦聽信當時的職員.安藤的建議,向大空銀行借取了一百億日圓的貸款,將原本自己在銀座經營的藥房改建成了一座大樓,而那座落成後的大樓就是木村大樓。

但是一百億日圓的貸款實在是太過龐大了,因此木村夫婦始終都還部清貸款,而在木村先生過世之後,木村太太一個人更是不可能還錢,於是就導致木村太太的藥房被扣押,徒留一棟等同不良債務的木村大樓。

在泡沫經濟的時候,這種事情其實是很常發生的─不管客戶是否有償還貸款的能力,首先把貸款塞給客戶就對了,至於客戶如果最後真的還不出貸款,那麼到時候再來扣押房產或是不動產就好了。

偏偏木村大樓乃至銀座一丁目開發案,怎麼看都十分的可疑─京極行長特地跑去東銀座分行,暗示立川不要太過深入調查木村大樓,就連時任東銀座分行的分行長.大森對此也三緘其口,甚至最後還發生了木村大樓被谷田社長(谷田代理的社長)夥同東都政策研究室找人縱火燒毀的事件。

結果最後搞了老半天,野崎才從已經改當情報商的沖田那邊得知,銀座一丁目開發案其實不只大空銀行涉及其中,就連日本大型的保險公司.大日本生命與東都政策研究所也涉及其中,甚至就連鷹山總理也在其中摻了一腳。


大日本生命的社長是沖田的父親(此處以老沖田稱之),而老沖田雖然牽涉銀座一丁目開發案,但是他拒絕承認這件事情,現時間點已經被發派到子公司.大空貸款服務的安藤提供了木村大樓的資料,但是最後也沒有幫上多少忙。

而谷田社長與東都政策研究室縱火燒毀木村大樓,也等同是在湮滅證據─自詡為善於應付黑道人士的武田專務,因此氣得找東都政策研究室的海藤總帥吵架,結果吃了一個閉門羹,甚至連京極行長都乾脆裝死直接切割。


不過當野崎從被東都政策研究室抓去圍毆打成重傷的沖田口中,得知整件事情的全貌的時候,已經是木村大樓被縱火之後的事情了─其實當初的銀座一丁目開發計畫,是大藏省轉讓官有土地、銀行放款,並且土地承包商建造超高大樓的官商勾結醜聞,而木村大樓的土地則是本來就是銀座一丁目開發計畫之中。

而後經由沖田擁有的資訊,野崎得知銀座一丁目開發計畫,是大藏省財務局管轄的土地轉讓,並且透過成立綜合建築企業,掩蓋大日本生命與大空銀行參與其中的事實(這兩間企業負責放款),並且由於與土地的容積率以及地形有關,因此銀座一丁目的土地是當時官方一定要拿到手的。

當時谷田興產(谷田代理的前身)在土地買賣上失敗,因此當年就貸款鉅額(完全超出償還範圍的金額)給木村先生,讓木村先生將後來用於木村大樓的土地納入擔保,結果當然就是木村先生的土地後來被扣押。

但是銀座一丁目開發案卻在木村大樓被縱火之後,直接不了了之─京極行長為了要切割,於是找來了原本在關聯事業部任職的柳澤擔任副行長,柳澤副行長則是直接下重手,強迫原本在東銀座分行任職分行長的退休職員.大森,背負木村大樓的不良貸款責任。


 除此之外,柳澤副行長讓京極行長與鷹山總理打招呼之後,將海藤總帥的老底掀開來,在導致海藤總帥被拘捕之後,又接著刻意帶風向誣陷武田專務,害得武田專務某天喝完酒要回家的時候,在酒店門口被東都的小弟拿刀刺成重傷。

在木村大樓被縱火之後,安藤一家收容了無家可歸的木村太太,原本喜歡看風向的現任東銀座分行長.立川,想要藉由調查木村大樓來銃康京極行長,但是在被京極行長內定為新的綜合企劃部部長乃至董事候補之後,就乾脆放手不管了。

尤其在後來的股東大會亂象,讓野崎被迫陪著一堆非法股東嘴砲之後,木村大樓的事情更是沒有多少人記得,因為風向已經完全亂掉了。

其實銀座一丁目開發案,尤其是木村大樓,是很典型泡沫經濟的時候會發生的事情,但是這件事情卻更加嚴重─因為其中有鷹山總理企圖獲利,而京極行長也企圖從中獲利,谷田企業更是從中撈到了不少好處。


因此木村大樓一案表面上是浮濫融資,而介紹放款的安藤害慘了木村夫婦,但是背後卻藏著這麼大一塊黑幕─而且就連京極行長、鷹山總理與東都政策研究室都參與其中,最後卻只有大森原分行長被拘捕,實在是堪稱日本官商金融界的國防布哪。

然而銀座一丁目開發案到頭來,野崎仍舊沒有抓到京極行長的小辮子─最後真的讓野崎扳倒京極行長,是要到銀行大合併案的時候了。

3.      銀行大合併案:銀行與銀行的合併,真的是最好的嗎?

「擴大規模可以提高收益,這是護航制度下的思考方式現在我行所需要的,是堅實緊緻的肉體,不是因為不良債權而搖搖欲墜,肥胖又醜陋的身體。」
─野崎希望武田專務協助自己扳倒京極行長的時候,所提出的自己對於銀行大合併的看法。

在股東大會之亂結束之後,某天京極行長與他高中時的好朋友,也就是鷹山總理一起吃晚餐的時候,得知日本商金銀行、芙蓉銀行以及雲雀銀行要合併了。

此時的大空銀行其實已經資不抵債,但是京極行長得知三間大手銀行要進行合併之後,於是暗中委託武田專務與柳澤副行長調查有沒有可以與大空銀行合併的銀行,武田專務於是先找上了四葉銀行。

果不其然,沒多久之後就有了日本商金銀行、芙蓉銀行與雲雀銀行透過合併,成立了日本的第一間巨型銀行.朱音銀行的新聞。


因此柳澤副行長找上了光明銀行,但是野崎讓自己從業務推進部門找來的下屬.阪本調查大空銀行的不良債務之後,才發現大空銀行不僅資不抵債,甚至因為不良債權之龐大,已經處於破產邊緣,就算被金融廳勒令停業也不奇怪。

然而柳澤副行長與京極行長卻在董事會上強渡關山,甚至讓京極行長收割武田專務與柳澤副行長,並且繼而之後發生京極行長開記者會宣告大空銀行、四葉銀行以及光明銀行將漸進式合併,成立巨型銀行.新日本銀行。


京極行長為了要拔除自己的心頭大患,決定要透過這次的合併將野崎免職,並且主導三行合併,繼續當行長─被逼急了的野崎發現京極行長想要將大空銀行私有化,再加上之前谷田代理案與銀座一丁目開發案的事情,野崎最終決定要採取最激烈的手段扳倒京極行長。

結果就是野崎趁著全國分行長會議的時候,連署了大量的分行長與職員,並且刻意找來了四葉銀行與光明銀行的上條行長與五島行長,直接家醜外揚─這兩個行長發現有將近2000名職員反對合併,進而促成京極行長最後被趕下台。

其實銀行大合併案,首先有個地方要說明一下─因為日本商金銀行、芙蓉銀行、雲雀銀行合併成立朱音銀行,很明顯是在影射現實世界中,日本的第一勸業銀行、富士銀行、日本興業銀行於2000年出資成立瑞穗金融集團(みずほフィナンシャルグループ),並且最終在2002年整併成為瑞穗銀行(みずほ銀行)


事實上,金融合併可以帶來的效益非常的多─不同的銀行可以在合併的時候,透過截長補短的方式針對各自業務不足與擅長之處互補,並且也可以透過合併來擴大規模與資本額。

但是現實世界中,當瑞穗金融集團成立的時候,其實也沒有那麼一帆風順─瑞穗金融集團雖然是巨型銀行(總資產額達一兆日圓的銀行),但是也曾經經歷過ATM系統故障、不良債權高達千億日圓等等的問題。

然而在銀行大合併案之中,京極行長想要透過與四葉銀行以及光明銀行合併,來解決大空銀行的問題,其實可說是異想天開。

首先,三間銀行合併成立新日本銀行之後,大空銀行的債務大多都會轉為新日本銀行的債務,這樣新日本銀行一成立,首先就有債務的問題了。

其次,新日本銀行同樣也有機械系統的使用問題─明明光明銀行的ATM系統不如大空銀行的ATM系統,但是京極行長卻偏偏想要用光明銀行的ATM系統,結果就是漸進式合併沒多久之後,就出現ATM系統故障的問題。

最後,則是有到底哪一間銀行主導合併的問題─雖然京極行長宣稱大空銀行會成為新日本銀行成立之後,被消滅的一方,但是他其實又想要主導合併,結果不用多說,當然變成了野崎起而反對他的把柄。

劇中銀行大合併的三個問題,其實可以用UFJ控股/UFJ銀行(現在三菱UFJ金融集團/三菱UFJ銀行的前身)的合併問題來稍稍討論一下。


UFJ銀行是由大阪的三和銀行與名古屋的東海銀行合併,外加東京的東洋信託銀行,在2001年的時候共同出資成立UFJ控股,並且最後漸進式合併成為當時與三井住友銀行、東京三菱銀行以及瑞穗銀行齊名的巨型銀行之一的UFJ銀行。

但是UFJ銀行在分別還是三和銀行與東海銀行的時候,本身就各自都是有負債的銀行,結果合併改制為UFJ銀行之後,因為不良債務處理不善,等同將原本各自的債務同時移轉到UFJ銀行,導致UFJ銀行被迫背負高達千億日圓的債權,更是一度被金融廳下達業務改善命令(還因為與金融廳對槓被盯)

此外,UFJ銀行剛成立的時候,其實也有發生過因為銀行整併,在套用新的機械系統的過程之中,機械系統故障的問題,結果這個UFJ銀行的大問題,後來反而還成為了瑞穗銀行的借鏡。

最後,由於UFJ銀行的前身之中,三和銀行比東海銀行還要來得強勢,因此UFJ銀行內部常常出現三和銀行出身者與東海銀行出身者鬥爭的情況(簡單來說,就是派系鬥爭),這讓本來就受困於鉅額不良債權的UFJ銀行,更是顯得危險。

結果後來UFJ銀行陷入瀕臨破產的危機,而在2006年的時候,被當時同為巨型銀行的東京三菱銀行併購,並且改制為東京三菱UFJ銀行(也就是現在的三菱UFJ銀行)

當然啦,在2000年代初期的時候,金融合併可以帶來的效益很多,但是前提是合併的銀行本身都是經營體質強健,或是沒有積欠不良債務的情況,否則問題銀行與其他銀行合併,實在是無法創造太多的效益。

否則要是像UFJ銀行那樣子,明明就是創造了橫跨關西地區(三和銀行的地盤)與中部地區(東海銀行的地盤),在關東地區也有一定程度的營收業務的一間巨型銀行,最後卻陷於不良債權與派系鬥爭的泥沼之中,還因為瀕臨破產(以及被金融廳盯上)淪落到還被三菱收購,就真的很莫名其妙了。

[IV. 其他細節]

1.      何謂監察役:監察役在一間企業內,到底扮演什麼角色?

「為什麼大家都不理解監察役呢?
「進了銀行之後,既然拿著比一般人高一倍的工資與社會保障待遇,大家可能就認為,對銀行感恩並且保護銀行,是理所當然的。」
─野崎的個人秘書.吉野,在前者告發了林專務,卻被冷眼相待之後,向檢察部門的渡邊部長提問,從而衍生出來的對話

我們看到野崎作為一個監察役,可以列席董事會,但是其他董事似乎對他很不以為意─那麼,監察役到底是一間企業之中,什麼樣的角色呢?

此處就直接說明一下,日本的《公司法》(会社法)有說明,所謂的監察役就是一間企業之中,針對董事會以及會計參與業務部門進行監察的個人或是團體,通常一間企業之中設立的監察役的數量,並沒有明確的限制或是規範(但是股份有限公司之中,需要設立至少一名監察役)


此外,監察役可以舉報一間企業之中,該企業的首腦(例如社長或會長)或是其他董事(例如副社長、專務董事、常務董事、董事)的惡意或是重大過失行為,乃至要求這些人背負責任或是進行賠償。

以權力來說,監察役具有事業報告請求權與業務調查權(有權要求董事或是首腦公開事業經營狀況,乃至調查企業的業務與財務狀況),也有針對企業的子公司進行調查的權力。

最後,監察役在待遇上等同董事(日文原文:役員),一般任期為四年,但是為了考量到行使職權的獨立性,監察役不得在企業之中兼任董事或是首腦,也不得於企業的子公司之中兼任董事、執行董事、會計參與業務人員。

監察役在台灣一般稱為「監察人」,並且也類似我們在台灣見到的獨立董事,畢竟責任以及業務也大抵上與監察役相似。

但是說到這個地方,我們可以看出企業之中典型的盲點─雖然監察役是股份有限公司之中一定要設立的(至少一名),但是很顯然監察役對董事會來說,是那種可以別做事就盡量別做事的人。

除此之外,劇中也可以明顯看得出來,野崎在谷田代理案之中告發林專務,結果反而被別人帶風向抹黑說是報復當權派,甚至當野崎跑去業務推進部門找西條部長的時候,對方還經常行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所以要說監察役在法定權力上,雖然似乎是有很多應當可以被執行的權限,但是實際上真的有那麼多權限嗎─恐怕就連大空銀行的一個檢查部部長,實際可以運用的權限都比一個監察役還要來得多吧。


2.      想利用野崎借刀殺人,卻又難免可能會打到自己:京極行長真的是笨蛋嗎?

「謙遜可不是什麼美德,不管是任命你(指野崎)為監察役、還是召回武田,都是為將來的大空銀行所做的考慮。在你們的打磨之下,大空將得到淨化。當然你不用擔心,因為我會在幕後好好的支持新生的大空銀行。」
「您(指京極行長)這是不會放棄實權的意思嗎?
「我要是放手的話,大空銀行就完蛋啦。」
─京極行長請剛剛擔任監察役的野崎吃晚餐的時候,表現出自己其實有主宰大空銀行的餘裕。

「你這個人,對經營與組織還真是一點也不了解。最後留下來的,只有腦袋。」
─野崎對於銀行大合併的必要性提出質疑的時候,京極行長對於野崎表現出輕蔑的反應,也呼應自己曾經主張,自己終究會是幕後一切的操盤者。

先前在網路上看到有人在說,覺得京極行長是個莫名其妙的人,老是找想要取代自己的人來幫自己─從中產生的疑問,就是京極行長真的是個笨蛋嗎?

畢竟京極行長很有可能是為了對付阿部董事、鬼塚常務與林專務,而將原本只是偏鄉分行長的野崎拔升為監察役,導致三個董事之間的大亂鬥,最後當然就是阿部董事被鬼塚常務與林專務坑殺之後,另外的兩個又繼而被京極行長坑殺。

然而野崎放話要調查谷田代理的行為,雖然有被京極行長暗中提示禁止他插手,但是做為一個不輕易向惡勢力屈服的男人,野崎當然不可能理會京極行長─所以京極行長為了怕野崎亂開地圖砲,又找來了原本在大空銀行子公司.大空興產任職社長的武田專務。


武田專務一開始對於野崎十分的防備,但是他馬上就發現野崎是個對升官完全沒有任何所圖的人,因此他很快就知道自己不需要對付野崎,而且正因為他也對行長的位子有興趣,他反而還鼓勵野崎在大空銀行裡面開地圖砲。

京極行長因為忌憚武田專務,所以就從關聯事業部找來了柳澤副行長,偏偏柳澤副行長雖然第一次出手就下重手,直接與東都政策研究室切割,還巧妙帶風向害武田專務差點丟了命,然而柳澤副行長其實也對行長的位子有興趣。


劇中在一些地方其實就有暗示,柳澤副行長與京極行長似乎非常有交情(儘管是負面意味),而且柳澤副行長還一直想要自己當行長,然後強迫京極行長只能擔任會長。

最後除了柳澤副行長以外,還有立川─立川原本只是東銀座分行的分行長,但是立川說穿了其實也就只是另外一個風向儀而已,她只要看到風往哪裡吹,自己就會往哪邊跑。


這就是為何最後在銀行大合併案的時候,京極行長請求立川暗中監視野崎,但是立川被野崎請求與其結盟的時候,她選擇唬弄京極行長─因為她知道京極行長雖然才是大空銀行的主宰者,但是她也知道京極行長最後會被野崎掃下台。

我們看到這麼多,感覺京極行長好像是個專門喜歡請鬼拿藥單的人,但是別忘記了─京極行長可以當到行長,就代表他老兄自然有一定的本事,因為在銀行企業裡面當到行長,不僅必須是菁英職員,還必須要有一定程度的厚黑學根基。

當然我們不能一開始就說京極行長是笨蛋,我們只能說京極行長喜歡將別人的付出視為理所當然(京極行長就曾經譏諷柳澤副行長,是為了服侍他而生),而且最後在銀行大合併案的時候太過輕敵,才會被野崎黑吃黑掃下台。

3.      一開始的理想主義者,最後成為了不擇手段的人:野崎真的是個正直的善心人士嗎?

「我只要能將京極行長扳倒就行,跟誰合作並不重要…[中略]…為此,就算是惡魔,我也願意與其聯手。」
─野崎最後為了扳倒京極行長,而請求武田專務與其同盟,並且也同時表示自己的決心。

前面提及京極行長最後在銀行大合併案的時候太過輕敵,才會被野崎黑吃黑,但是那是因為京極行長一直認定,野崎沒有那種本事與膽量跟自己硬槓。

如果綜觀整套影劇的話,就會發現野崎在性格上很正直,真的非常的正直,甚至是正直到一種不可思議的白目的程度。

野崎可以為了堅持自己的主張與阿部董事作對,也直接硬槓林專務,甚至還對武田專務主張自己對權力鬥爭不感興趣,乃至在其他部長詢問他哪位董事比較有勢力的時候,公然跟對方裝死。

除此之外,當立川想要跟野崎打招呼而送給他套餐餐盒的時候,也是被野崎硬生生的賞了一個閉門羹之後加以退還,甚至連武田專務都說野崎的性格正直的太過誇張,就像是喜歡將枷鎖套在自己的脖子上。

而且野崎的白目程度甚至到了連惡勢力都不怕,還單槍匹馬跑去跟谷田代理與東都政策研究室對槓,也為了木村大樓的事情自己跑去與安藤以及大森前分行長對槓,甚至還好幾度跟京極行長正面硬槓。

然而野崎雖然很白目喜歡到處跟別人硬槓,但是他卻一直都是勢單力薄的狀態之下跟別人硬槓─這也是為何京極行長認為,野崎是不可能影響自己的。

雖然野崎最後與武田專務勾結,讓武田專務自己都嚇了一跳,不過我們還是可以來思考一下,野崎真的是一個絕對正直善良的好人嗎?

早在野崎還是鄉下分行長的時候,就有發生過有客戶無擔保貸款,最後卻在破產的時候,想盡辦法將所有的款項一毛不漏留下來還給野崎。


當時的野崎被他人質疑,為什麼敢篤定對方會還款的時候,野崎就說因為該客戶的女兒要結婚了,而且訂金的一大部分是放在分行裡面當存款,他原本就有打算對方如果破產還不出錢的話,就將那筆存款扣押。

後來到了總行擔任監察役之後,野崎雖然一直都在克制自己對於權力的慾望(又或者,他本來就對權力沒有興趣,只是總行裡面可以看到許多董事,喜歡運用各自的權勢大行其道),直到木村大樓之後的股東大會才出現變化。

面對股東大會的到來,被柳澤副行長陷害的武田專務決定與野崎聯手,甚至還為此從輪椅上站起來向野崎磕頭請求。

股東大會雖然是野崎第一個態度上的轉折,但是稍早之前野崎就曾經利用沖田駭進大空銀行總機的資料,來威脅沖田與自己交換利益,而且最後野崎決定採取激烈的手段,是因為京極行長宣告新日本銀行成立之後,首先要將野崎炒魷魚。

因為直接威脅到了自己在大空銀行內的存在,野崎為了堅持自己的主張,不輕易向惡勢力屈服,而且在回想起阿部董事與林專務反抗京極行長黑幕卻失敗的樣子之後,決定與武田專務聯手扳倒京極行長。


其實野崎看起來雖然就是一個性格善良的正直人士,但是正所謂狗被逼急也會跳牆,野崎面對直接威脅自己的存在,乃至威脅自己的主張與價值的情況,也會被迫摒棄自己一直所堅持的處世之道,而展現自己一直隱藏的一面。

或許野崎一直隱藏的那一面,就是可以為了要守護自己的主張,而成為比對手更強大,但是也更激進的人─用比較中二一點的說法,就是寧為惡首,剷除眾惡。

[結語:大空銀行最後的崩潰與國有化,真的是野崎的錯嗎?]

「野崎雖然很死心眼,掀開了大空銀行的底,但是啊,被掀了底就會完蛋的企業,其實早就已經完蛋了。」
「我們早就知道,大空早就已經破產,但是我們全都害怕面對這個事實。」
「赤裸著的,不光僅是國王─大家都沒有看到自己的樣子。」
─變成了國有銀行之後,大空銀行的董事們才坦白,其實大空銀行早就完蛋了。

雖然野崎最後扳倒了京極行長,並且被武田專務拱為新的行長,但是京極本來就已經留了一手,準備最後要擊倒野崎。

此時的立川因為發揮擅長看風向的本領,而變成了大空銀行的第一位女性董事,原本要被其他董事清算的柳澤副行長,則是被野崎降職為董事。

但是京極行長卻已經決定,要讓野崎射出的子彈擊中自己─早在新日本銀行統合籌備的時候,野崎就已經委託自己從業務推進部門挖來的下屬.阪本調查大空銀行的不良債權,但是當時京極行長並不當一回事。

然而當時京極行長將那份調查書收下,進而促成最後京極行長拿著調查書跑去跟執政黨告發,導致大空銀行被執政黨以國有資金挹注,直接變成國有銀行。

變成了國有銀行之後,執政黨首先就命令常務職位以上的所有董事必須辭職,甚至就連野崎也在這波辭職浪潮之後被迫辭職,還一度換來了罵名。

十分諷刺的是,野崎氣得跑去與京極行長吵架的時候,後者還辱罵野崎毀了足以代表自己的大空銀行─完全只是表現出京極行長的行為,只是想要對野崎扳倒搶走了自己行長位子的復仇。

不過就像其他董事說的,大空銀行本質上只是裸體的國王,大家也都在塑造這個國王的時候摻了一腳─經營者都太過自我感覺良好,而沒有發現大空銀行本來就已經快要破產了。

甚至就連協助野崎扳倒京極行長的日本橋合資(大空銀行的另外一個子公司)社長.橘社長都說,其實野崎只是盡了自己的職責,將大空銀行帶往了更好的道路。

而最後當野崎正式請辭行長職位的時候,野崎也贏得了許多職員與董事的敬意與送行,風向專家立川甚至還親自表達對於野崎的敬意。


雖然大空銀行因此成為了國有銀行,而野崎也因此丟了自己的工作,但是或許野崎最終還是做對了一件事情─將大空銀行導向另外一條道路,而免於原本可能會被京極行長個人把持的結果。

*

這次關於《監察役 野崎修平》的這篇文章就先寫到這邊,因為通篇文章大多都是我自己的主觀看法,如果有任何其他看法的話(或是發現有哪些地方寫錯的話),也絕對歡迎在底下留言

至於之後《頭取 野崎修平》的文章什麼時候會產出來,我自己也說不準,所以就等到到時候寫出來再說吧(X

幻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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